像裤带一样的面条

专栏2016年09月12日

陕西人的三餐除了吃馍之外就是吃面,而且还衍生出各种不同的面食。在街道上一种奇怪的字眼随处可见,笔画复杂得有点眼花缭乱,更别想在字典里可找得到。这一个字念成Biang。顺口溜是这么说的:一点飞上天,黄河两边弯;八字大张口,言字往里走,左一扭,右一扭;西一长,东一长,中间加个马大王;心字底,月字旁,留个勾搭挂麻糖;推了车车走咸阳。

有关biang biang面的传说有好几个版本,当中有说在秦朝时代,咸阳就有一个老翁开始卖起了biang biang面。有一次,秦皇病倒,食欲不佳,望着御膳厨房所准备的三珍海味也提不起兴趣。此时,一位臣官突然灵机一动,到市集去买了一碗biang biang面来侍候皇上。油泼辣子的香气逼人,秦皇一闻就胃口大开,大快朵颐还连连赞好。后来,还亲自到市集视察biang biang面的制作过程,并有感而发,当下命令臣官拿出文房四宝,造出了biang 字。

Biang biang面又称裤带面,被列为陕西八大怪之一。奇怪在于其面条的宽度可达一至二寸,长度则一米上下,犹如一条裤带,搭配油泼辣子(辣椒的俗称) 来吃。对于饭量小的人来说,这么「有份量」的面条实在夸张。

我在逛回民街时,看见现场有人在擀面,然后再将面条弄得又宽又厚。外头几个老头子蹲在凳子上,正享用着那一大碗的biang biang 面。远处飘来的辣子香气是挺香的,但当下并没有挑起我的食欲,我一直犹豫着,吃那么宽厚的面条,撑着涨鼓鼓的肚子继续旅程会辛苦。于是,我打算最后一天才倒回来品尝。

后来,我离开了市区,下榻一家偏远的酒店,想到回去市区又有点懒,注定要带着遗憾回家。可没想到,酒店公关在约吃饭的时候又特地为我准备了油泼面,虽然面条没有裤带面来得宽,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油泼面源自于周朝,面条的名字则随着朝代而改变,在秦朝叫汤饼、隋朝叫长命面、宋朝叫水滑面。其做法是将面放好在碗内,把花椒粉、盐、葱花和一层厚厚的辣椒粉铺在面上,然后用滚烫的菜油浇在调料上,顿时热油沸腾,气味浓郁呛鼻。

当服务生把面端上来时,香气扑鼻,那油泼辣子的味道非常独特。虽然面条的宽度比不上裤带面,但筋软滑溜,口感爽快。本来对它没多大好感的我,此时大流口水,食欲大开呢!

话说回来,陕西还有一怪:辣子是道菜。四川麻辣大多用于火锅汤或调味,但在陕西一带就喜欢用油泼在辣椒上,这样就形成一道菜了,陕西人对它情有独钟,外人则对它啧啧称奇。

无论是biang biang面或油泼面,两种面食都是古人留下来的遗产。虽然流传的故事各有不同版本,也无从考究,但最重要的是它依然以最独特的姿态,绽放着无限的光彩。